【蝙蝠铁】归路 西伯利亚篇11-21合集
11
Damian挑着眉，饶有趣味的打量着此时如坐针毡的Peter。
“你有事要赶着去忙吗？”
“没有啊。”
Peter绽放出一个明朗的笑容，温和地解释道。
“那你为什么看起来很着急的样子…”
Damian抽出手帕，微笑着够过身为Peter擦去额头上细密的汗珠。
“我只是…”
Peter有些苦恼的攥着手，他其实今天早早就来到哥谭了，只是Damian忙着参加会议，处理文件，接受采访，整整用了五个小时，这几乎花光了所有的自主支配时间，再不回去，Happy立马就会知道他黑了战甲的定位系统，然后会查到他的位置，接着他和Damian的事情一定会暴露，Mr Stark可能会被气得做第三次手术，那样的话，自己一定会被正义联盟还有光照会斩草除根…
想到这里，Peter不自觉地打了个冷战。
Damian欣然着观察Peter局促不安的样子，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明朗，露出了可爱的虎牙。
“我们很久没见面了吧！”
“是啊，一个月了，我特别想你，真的！”
Peter很认真地看着Damian漂亮的眼睛，但是他心里真的很着急…
“最近我忙于公司的事务，有些忽略你了，我道歉。”
“没事的，你知道你无论做什么我都百分百地支持你！”Peter轻轻靠在椅背上，温柔地看着Damian，自己刚遇见Damian时，他才十一岁，脸上总是挂着与同龄人不相符的沉稳和冷傲，却有着很漂亮很干净也很单纯的眼睛。
所谓的一见钟情，大概就是Peter见到Damian时的感觉，他那时只知道Damian是Wayne集团的继承人，虽然多多少少也有些压力，但是为了Damian，Peter觉得他都能承受。直到一年前因缘巧合下，Peter才知道Damian是Tony的宝贝儿子。
现在想想，那样瞳孔里有小星星的基因本来就和Mr Stark一脉相承，自己是被男色迷晕了头才没有反应过来。
“看什么呢？”
Damian疑惑的看向再次陷入沉默的Peter。
“自然是看你啊！”Peter用手托着腮，“怎么看都看不够，觉得我的宝贝可好看了…”
Damian有些害羞地垂下眼睫，脸上挂的笑容越发灿烂起来。
“现在五点了，你今天等了我那么久，我请你吃饭吧。”
“五点！”Peter倒吸了一口凉气。
“怎么了…”
Peter突然起身捧着Damian的脸不管不顾地吮吸着Damian柔软的唇瓣，好一会儿才难舍难分地移开。
“我今天一定得回去了，不然我以后都别想再溜出来！”Peter语毕又吻了一下Damian的额头，“真的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下次你怎么罚我都行，我爱你，宝宝！”
Peter说完转身向车站跑去，留下了突然被吃尽豆腐，此时还红着脸傻坐的Damian。
“就直接告诉我等的时间太长了必须回去了不就好了…”
Damian摸了摸滚烫的嘴唇，脸上浮出了笑意。
“Damian少爷，您今天还去看Tony少爷吗？”Alfred见Peter离开，才走上前来。
“当然要去。”
“那您怎么不让Peter与我们一起回纽约？”
Damian的目光依旧看着Peter离开的方向，脸上的笑容慢慢褪去。
“Alfred，你说Peter为什么不和我说实话，和我在一起就那么难以启齿么，还有Papa就把我想得那么小气，我现在又不是小孩子了…”
Alfred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
“是啊，他们都在纽约，Peter又不用担心记者，两个人可以随时见面，吃个汉堡，讨论下MIT，比我这个亲生儿子方便的多，人家情同父子，你情我愿的，何必还专门来告诉我…”
Alfred静静站在一旁，微笑的听着自家小少爷酸味十足的抱怨，就算平日里再孤傲干练，心性上毕竟还是个孩子，Damian一向依赖Tony，那天在病房外看见Peter与Tony说笑的样子回来就赌气了三天没好好吃饭，心里明明介意，就是端着不愿先开口，奈何无论是Tony还是Peter，都是直率心眼儿大的人，小少爷的心事愣是谁都没看出来…
“西伯利亚的事情还是一无所获吗？”Damian翻看着手中的报纸，轻声问道。
“我觉得这个事情您还是不要私自插手的好。”
Alfred抬眸望向后视镜里眉头紧锁的Damian，温和地说。
“您还记得我小学的时候郊游的那场意外吗？”Damian继续看着报纸，平静地问道。
“当然记得！”
Damian郊游时不慎滚下了山，把远在纽约的Tony吓得不轻，立刻赶了回来，甚至出动了陆战队前往搜救，三个小时以后发现了昏迷的Damian，所幸没有受到什么大的损伤。
“那天我第一次看到Papa生气，事实上确实是我自己的过失，可Papa仍旧对那天带队的指导员甚至学校都大发雷霆…”
“是啊，Tony少爷虽然任性，但是很少真的动怒。”
“如果Daddy那天也在又会怎样呢，Alfred？”
“Bruce老爷自然更加严厉一些…”
“Daddy会把学校买下来，然后再慢慢修理他们，你觉得我猜的对不对，Alfred？”
“这是非常传统的Wayne家的做法。”
“可见我的基因里天生就带着盲目护短，锱铢必较的品性，何况Papa这次差点没命，不管别人能不能原谅，我是不会轻易放过他们的！”
Damian定睛看着手上的报道，标题竟然是“Tony Stark重伤昏迷，Wayne集团意图吞并”，他白皙清秀的脸上慢慢凝起一层冰霜，“Alfred，您找人把这家报社买下来，写得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12
纽约中心医院
“纽约时报，星城日报，哥谭时报这样的大报社从不会随意发这样报道，神盾局做的会不会太露骨了些…”Oliver读着报纸上的无稽之谈，不禁拧起了眉头，“而且他们还真是损，文里没有提及QI，竟然还在星城大肆报道，是想含沙射影谁呢！”
“发出这样的报道明显是逼迫Tony出面亲自处理这个事情…”
Bruce瞥了一眼没心没肺正在一旁专心做“手工”的Tony，那群人明显是摸清了他们傻白甜的Tony宝贝心软单纯耳根子软又好骗，关键是心大还不记仇！
“我们报社也有相关报道，只是还没发出来，保不齐有点名气的报社都有，后期都会陆陆续续地发出来…”Clark抱着手站在一旁补充道。
“确实，就连不少高校的校报都有！”Charles表情非常地无语。
“真的？我们学校有吗？”
“Barry…”Bruce低声警告着。
“所以说我才会选择在博物馆工作，可以免去许多麻烦！”Diana绕过Bruce直接坐到了Tony身边，“你这个当事人不说点什么吗？”
“这里是病房，你们就不能讨论些能促进我康复的话题吗…”Tony头也不抬地说道，“天天讨论这些我心脏很容易停跳的！”
“你没心没肺的，还会怕心脏停跳吗！”Charles瞧着Tony一副好了伤疤忘了疼的模样，忍不住吐槽道，“白搭了那么多好装备，你就是傻！”
“对啊…我的战甲都还没给我做…”Barry小声嘟哝着。
“本来嘛，就一篇报道什么好在意的！”Tony朝着Charles讨好的眨了眨眼，“而且SI和Wayne集团的产业最大的特点是什么，就是你无论看不看得惯我们的做派，都只能找我们买，这就是为什么无论再大的订单，我从不给折扣，SI的产品依旧是供不应求的原因！”
“Tony少爷，这上面写的可难听了，”Oliver把报纸拿到Tony跟前，“明目张胆，指名道姓的对你和Bruce进行人身攻击…”
“没什么啊…”Tony若无其事地继续手上的工作，“以前更犀利的报道我见得多了…要不要让Jarvis给你们读几篇听听…”
Jarvis无奈地接过Tony手上的工具继续改造着发射装置，而Tony则起身伸了个懒腰，接过Oliver手里的报道快速浏览了一遍，无非就是说自己没有作为超英的责任心，Bruce在商界行事专制霸道…
“写得还算是非常客观的嘛！”Tony笑眼弯弯地点了点头，“其实就是因为我们三个企业合作，他们看着眼红，发几句牢骚而已…”
“Tony，你这句话说得就太不公正了，”Erik帮Charles倒了一杯水，不自觉地反驳道，“怎么他们吃了那么点亏，就可以这样大发厥词，吵吵得全世界都知道！而你出了这么大的事，我们作为亲友只是表个态度，他们就要死咬着不放，哪有这样的道理！”
“那些人就是吃准了我们Tony不会记仇。”Bruce从后面扶住Tony的肩膀，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我说的对不对…宝贝儿？”
“Tony是替神盾局去的西伯利亚，现在出事，不去逮捕肇事者，倒是有闲心搬弄是非！”Charles揉着眉心，近来一想到这件事，他就气得头疼，“神盾局要是真没那个本事抓人，干脆就把权限交给X战警，整天占着权限不办事儿…”
“要交也得先交给我们！”Barry不服气地说道，“现在看他们这种态度，我当时真后悔拦着Oliver，应该和Oliver一起去灭了他们…”
“我倒觉得他们能做得如此理所当然，反倒省事了许多。”Diana与Clark并肩倚在墙边的柜子上，微笑着看向此刻依旧装傻的Tony，“免得到时候撕破脸，还得顾念他们和Tony的塑料友谊，畏首畏尾…”
“对！这些软暴力通通不理会！咱们就等着他们来硬的！”Oliver把手抱在胸前，一副时刻准备的样子。
“我为这个世界战斗了那么久，也想按照自己的意愿战斗一次！”Clark十分文雅地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声音依旧十分平和。
“我和Charles反正是最有理由生气的…我们俩都还没死呢，居然就敢对Tony下手…”
Erik做出一副可怜天下父母心的慈爱样子，语气很是理直气壮。
Tony有些嫌弃地看着Erik，明明和自己差不多年纪…
说来都怨自己那个不靠谱父亲在当年结交了Charles这么个少年老成的莫逆之交，就这么把亲儿子给卖了。
“我前些日子在纽约买了一个仓库，所有的装备都已经到位了。”Bruce面色平静地说道。
Tony闻言扭过头，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瞪着此刻胳膊肘往外拐，帮着推波助澜的Bruce。
“Tony，你眼睛真好看！”Bruce旁若无人的吻了一下Tony的额头，十分自然地无视了Tony吃人的眼神。
“总之，这件事情绝不能随随便便就了结！他们要是离得远远的，我们就当不知道，要是再敢来打扰Tony，那就只能给那群小朋友上上课，重塑一下价值观了！”
Diana单手插着腰，目光逐渐变得冰冷而锐利！
话音刚落，除了Tony，在场的所有人都赞同地点了点头。
“不过…”Barry环视了一周，“Arthur和Billy为什么一直都没来！Billy那样的头号迷弟，偶像都这样了，居然都不来看看？”
“不能告诉他们两个！”
Tony惊恐地喊道，眼眸里闪闪烁烁的星辰此时剧烈不安地抖动着。
“对！他们两个…是孩子…太冲动…”Diana微笑着出来打圆场，“动手的时候再让他们来！”
“……”
“也是…”
Barry无视了僵立在原地的Tony，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
Tony此时用手按住胸口，大口地深呼吸着。
“我头又开始疼了，胸也很闷…估计我真的快挂了…”。
“Tony，你要不要戴上氧气罩…”Bruce小心翼翼地把Tony扶到病床上坐下。
Charles凝视着单手扶额倚在床头的Tony，叹了口气，作为武器制造商，无论是Howard还是Tony，未免都太和平主义了一些！果然他们想要教训那些人，还得瞒着Tony小天使，否则什么都干不了。
“Jarvis，你快给我宝贝Damian打电话，问他怎么还不来？”Tony扑闪着眼睛，无助地朝Jarvis喊道。
“Yes，Sir。”
Jarvis一边拨通着Alfred的电话，一边担忧地凝视着体内多巴胺含量正在迅速下降的Sir。
“快点！Bruce你也打！我要我儿子…”
13
“Papa，你不能去哥谭的医院住吗，那样我每天都能来陪你。”
“你知道我不方便去那住的，许多的原因…至少现在还不是时候…”
“公司？记者？神盾局？”Damian小声呢喃着，“还是说住在这有的人来看你会很方便…”
“也有这个因素吧。”
今天依旧心眼儿很大的Tony十分坦然地看向Damian说道。
“如果其他人和你太亲近，我会嫉妒的！”Damian低下头，难得的孩子气。
“我有很多亲近的人，但是没有人能和你相比！”Tony捏了捏Damian的脸，“不愧是我儿子，长得真好看！”
Damian一直在Tony身边陪着，直到晚上十一点才依依不舍地和Tony道别。
“Alfred，你们路上小心，回到家记得给我来个电话。”
“放心吧，Tony少爷。”
Damian深吸了一口气，走上前给了Tony一个很大的拥抱。
“我周末就来看你，工作一结束就过来…”
Tony轻轻抚着Damian的背，眼神很温柔。
“等我出院了，我就回家陪你。”
“真的吗！”
“真的。”
“以后都不走了吗？”
“我儿子在那，我还能走到哪去！”
“那你这次还去西伯利亚……”
“……”Tony眨巴着眼睛，竟有些无言以对。
“Papa…”Damian扑闪着一双和Tony一样明亮的眼睛，毫不客气地调侃道，“这就是你拋夫弃子的下场，知道错了么！”
Damian此时终于绽放出一个随心而明媚的笑容。
“快回去吧，已经很晚了。”
“嗯…Papa，我爱你，晚安！”
“我也爱你，宝贝儿。”
Tony目送着Damian的背影，温柔的眼睛里多了一丝愧疚与担忧。
“Sir？”
Jarvis轻轻喊轻唤着呆呆望着门出神的Tony。
“Jarvis，你今早和我说的事情，除了我不要告诉任何人！还有，你尽快取得Damian战机的控制系统权限，他对西伯利亚的事情很执着，既然他要查就让他查，只是你记住，那些…会让人伤心的资料一定不能让他看见，适可而止就好…”
“Yes，Sir.”
Tony拿起Damian带来给他解闷的书，一页页慢慢翻看着。
“Sir…”
“嗯？”
Jarvis顿了一下，他本来想告诉Tony，Steve Rogers和Nick Fury发来了邮件，但此时看着时至今日脸色依旧有几分苍白的Tony，话到了嘴边，又忍了下去。
“您还不睡吗？”
“等着Alfred打来电话…然后就睡…”Tony抬起头微笑着看向Jarvis。
“Yes,Sir.”
Jarvis默默将邮件设置为了已读，安静地收拾着热闹了一天已经十分杂乱的病房。
“Mr Parker已经第七次黑了定位系统了！”
Happy有些激动地控诉着Peter的恶行。
“……”
“Tony？”
“嗯…”Tony转头看向阳光明媚的天空，“Happy，从现在开始的三天，Peter的监管权限由我亲自接手…”
Tony挂断了电话，气呼呼地把手机丢到一边，Damian偷偷瞒着自己谈恋爱，现在连Peter也不省心，前几天在自己面前装得一副贴心乖宝宝的样子，转身就敢黑战服的系统。
“好的很，反正我最近正闲得慌呢！”
Jarvis一回到病房就看见换上一身休闲服，整装待发的Tony。
“Sir！？”
“我等你好长时间了！Jarvis，立刻换套衣服，跟我走！”
“出什么事了吗？”Jarvis有些不安地问道。
“我要去散步！”Tony带好墨镜，拉上帽子，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
“为什么散步要穿成这样…”
Jarvis觉得他的Sir此刻一点都不像去散步，倒像是要出去闯祸。
“因为帅！”
“……”
“怎么，不帅吗？”
“…是很帅，但是Mr Wayne说…”
“Jarvis！”Tony打断了Jarvis的话，“你的Sir是谁？”
“是您…”
“说清楚！”
“Tony Stark，Sir.”
“所以现在！立刻！马上！换好衣服跟我走！”
“…Yes，Sir.”
Tony拿出手机，把Peter的监管权限分享给了Jarvis。
“您是要去找Mr Parker吗？”
“不是！”Tony言辞地说道，“我要去跟踪他！”
“……”Jarvis有些无语地看向有些孩子气的Sir，“可是Sir…Mr Parker会爬墙，您要怎么跟？”
“…”Tony眨巴着大眼睛，有些茫然地顿了几秒，“爬墙有什么了不起，我还会飞呢！”
说完大步向前走去…
……
Tony坐在长椅上，悠闲地吃着Jarvis刚买来的汉堡。
“Sir，现在要怎么做呢？”
“休息…好好休息！”Tony伸了个懒腰，把眼镜取下放在一边，打开了全息投影，“让Peter这倒霉孩子知道什么是实力和智商的双重碾压！胆子挺肥的，那个混小子，还敢黑我的战甲…”
一旁的Jarvis此刻有些同情Peter Parker，一整个下午，Tony沿着Peter常常经过的商店和路段随便转了一圈，顺便获取了这些地方的所有监控权限，然后在十分钟之前，掌握了学校的监控画面，现在差不多整个皇后区的探头Tony都可以随意调看。
这根本不是跟踪，这叫监视。
“Peter和Damian每天来学校就是听这些幼儿园的东西吗？”Tony有些无语地看着Peter上课的影像吐槽道，“SI的奖学金是什么评比机制？”
“创新发明和学术竞赛，Sir。”
“那还差不多！Bruce和我儿子都说我以前花钱太不过脑子了，从今天开始我要对我的钱好一点…”Tony一副浪子回头，很是受教地乖巧样子，“Jarvis，你可以远程侵入Damian学校的监控系统吗？这个用来打发时间还挺有意思的！”
“Sir…”
“算了，我们Damian是个乖孩子，完全没必要…”
“……”
然而，Tony这副兴致勃勃的样子只维持了不到一个小时，此时已经开始百无聊赖地打起了哈欠…
Peter在放学以前的生活就像其他同龄的孩子一样，规律而且单调…放学以后则蹦着高的换了蜘蛛服，话痨并且过度兴奋。
Tony单手托腮看着投影，耷拉着眼睫，半梦半醒的样子。
“Jarvis，我大病初愈，你为什么还纵容我来做这种无聊而且毫无价值的事情…”
“……”
“明明我现在体力那么差！”
“……”
“你真的太不体贴了，让我很寒心！”
“……”
“我现在觉得很难受，胸很闷…”
“……”
“你给我唱首歌吧，Jarvis…”
“……”
Jarvis侧眸看着他任性的Sir，长长地叹了口气，无论如何，Sir开心就好…
“…等等！这个红彤彤的是个什么东西！”Tony突然坐直身子，焦虑地扯了扯Jarvis的袖子，“你快看！那红彤彤的对Peter动手了！”
“Dead pool，Sir.”
Jarvis瞳孔微微收缩了一下，快速匹配出了对应的信息。
“…Dead什么玩意儿…”
Tony抬起一双大眼睛迷茫地看着Jarvis。
“他是一个实验体.Sir”
“实验体…”Tony顿了一下，“和Steve Rogers一样吗！”
“…年龄差不多，但是实验方式有区别，Sir。”
“年龄差不多？！”Tony这下无法淡定了，“70？80？Peter今年…”
“刚满16，Sir。”
“我养了三年，好不容易把Peter从小小虫养成小虫…”
“Sir，您冷静点，Mr Parker把他从楼上扔下去了。”
但是转眼间，被丢下楼的死侍又爬了回来。
“Jarvis！！”Tony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Sir，他拥有很强的自愈能力，所以很难杀死。”Jarvis有些担忧Tony此刻的心率，用手轻拍着Tony的背，帮他顺着气，“而且Mr Parker态度很坚决，您看，那个人又被扔下去了。”
“…无论他有多强的再生能力，细胞再生的原理都是一样的，一定会有极限…这个老不正经穿紧身衣的敢勾引我养的虫，Jarvis，立马把Mark24，Mark28，Mark29，Mark32，Mark 44，Mark46…还有其他重型战甲，无人战机全部招过来，打电话给Billy，让他立马飞过来，给我往死里揍，揍得他不能再生为止…耍流氓耍到我这里来了，看我打不残他！”
Tony恼怒地大口呼着气，胸口剧烈起伏着。
“可是Sir，他是X战警的…”
Jarvis的指标监控系统开始预警，Tony的肾上腺激素正在急剧上升，再这么下去，Sir的心脏…
“我不管他是什么警，我今天必须要灭了他…”
说到一半，Tony突然顿了一下，他狐疑地看向Jarvis，“…等等…你说他是什么来着…？”
“X战警，Sir。”
“Charles的那个X？”
“Yes，Sir.”
Tony观察着监控里的死侍。
“在Charles和Erik手底下混，居然还敢惹我！”
Tony眯起了眼睛，狡黠地挑了挑眉。
“Jarvis，现在几点了？”
“六点三十七分，Sir。”
“回医院，在Bruce来之前赶回去…”
说完Tony站起身喊上Jarvis，一边向医院方向跑，一边拿出手机，快速拨通了Charles的电话。
“Charles！我是Tony！”
Erik一进门就看到Charles满脸茫然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
“怎么了，宝宝。”
随即伸手在Charles眼前晃了晃。
“Tony刚刚打电话来，说…Wade调戏了他养的…虫…”
“……”
Charles看向蒙圈的Erik轻轻地点了点头。
“这是Tony的原话吗？！”Erik忍不住再次确认了一下。
“嗯…原话是…小虫…”
Charles眨巴着眼睛，非常肯定地点了点头。
“调戏虫？！Wade真是…太不正常了…”
“无论如何，Erik，我们Tony的心脏不能受刺激，你立刻把Wade抓回来关好！百十年以后，等我们Tony心脏自然停跳了再放出来…”
14
清晨的阳光毫不温柔地直射着Tony的眼睛，Tony愠怒地闷哼了一声，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却看见Bruce悠闲地躺在他身边，静静看着报纸。
“宝贝儿，昨天在外面好玩儿吗？”
“……”Tony坐起身反应了数秒，一脸茫然地望着Bruce。
Bruce转头看着扑闪着朦胧的眼睛，半梦半醒一脸无辜望着自己的Tony，无语地叹了口气，也不知道Tony这种信手拈来的神级演技是哪里学来的，瞎了Damian的聪明脑子，竟然一点都没会…
“我的意思是昨天下午你去散步散得开心么？”
“开心啊！”
Tony直视着Bruce十分自然地点了点头，半点心虚都没有。
“哦…散到哪去了，散一下午？”
Tony咬着嘴唇顿了一下。
“因为我很虚弱…走得慢…又不好意思让Jarvis背…”
“嗤…”Bruce忍不住笑出了声，“其实出去走走也没什么不可以的，适当的呼吸新鲜空气对你的身体有好处…”
Tony狐疑地打量着满面笑意和煦的Bruce，那表情明显就是挖坑套自己话的…
“难道不是吗，宝贝儿？”
“嗯…”Tony扑闪着清亮的大眼睛，一副纯真无邪的样子，“虽然对身体很好，但是如果胡乱就跑出去，会害你为我担心，所以一定不能这样做！”
Bruce愣怔了数秒，温柔把Tony搂进怀里。
“Tony，你都病成这样了，脑子怎么还那么聪明！”
“Bruce…你神神叨叨地说什么，我完全听不懂！”Tony朝站在一旁地Jarvis淡定眨了眨眼，泰然自若地回应着Bruce。
Jarvis扯出了一抹比哭还难看地笑容，对Tony轻轻点了点头，然后默默走出病房，继续替他的Sir“跟踪”Peter。
“Tony，我有事情和你说…”Bruce把头埋进Tony发间，紧了紧环抱着Tony的双臂。
“嗯嗯！”Tony把下巴放松地搭在Bruce的肩上，“你说，我听着。”
“再过几天你就出院了，然后你会跟我一起回家对吗？”
“嗯…”
“我想了很久，总觉得这些年对你有很多亏欠…”
Tony侧眸看着Bruce，闪烁瞳孔有些疑惑地转动着，他小声安慰着Bruce。
“没关系，我之前就和你说过，我已经不怪你了，现在这样我就很满足了。”
“其实在你住院的这段时间，我自作主张地做了一些事…”
“我知道，你断了对复仇者的赞助，放心，我不怪你！”Tony十分大度地说道。
“…”Bruce轻叹了一口气，坐起身扶住Tony的肩膀，眼神里满是心疼与无奈，“Tony，你以后能别提你那个什么仇富者联盟吗，我一听见那几个字，就开始上火…”
“……”
“听到没…”Bruce有些强势地看着Tony的眼睛。
“听到了！以后都不提！”Tony立即十分乖巧地点了点头，反正只要Bruce不去闯祸，什么都是小事，“那你到底要说什么事情！”
“一件很早以前就该做，但是没做的事情。”Bruce故弄玄虚地看着Tony。
“很早以前该做…？”Tony蹙着眉，思考了老半天，“你想和我离婚吗…”
“……”
“开玩笑的…”Tony捏着Bruce的脸颊，“不许这个表情，快笑！”
Bruce深吸了一口气，稍稍调整了一下心情，随即深情地注视着Tony的眼睛，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枚精致的盒子，里面躺着两枚戒指。
“亲爱的Tony Stark先生，你愿意再和我结一次婚吗？”
Tony的目光怔怔地落在Bruce手中的两枚戒指上。
“……”
Bruce观察着Tony不明所以地表情，用手指戳了戳Tony的脸。
“怎么了，感动傻了吗？”
“…Bruce…”
“嗯？”
“你为什么要说‘再’？”Tony有些委屈巴巴地看向Bruce，“难道…你真的已经偷偷地把婚离了吗？”
“……”
“Bruce？还在吗？！”
Tony伸开手指在Bruce眼前晃了晃。
“当然没有啊！想什么呢！老是提离婚！”
Bruce有些恼火地反驳道。
“没有就没有嘛，凶什么！”Tony用手按住心脏，“你吓我一跳！”
“错了，Tony！你没事儿吧！”Bruce急忙柔声认着错，“这个话题太敏感了…我也是没控制住…”
Tony毫不客气地蹬了Bruce一眼，当年要不是自己年少无知，在Bruce失踪那几年，拗着性子坚决不相信他死了，那到今天这时候不止是离婚…可能已经丧偶了…
“Tony？”
Bruce睫毛几乎触到了Tony的脸。
“干嘛！”
Tony依旧瞪着Bruce，越想越生气。
“生气了吗？”Bruce干脆把下巴搭在Tony地肩膀上，就那么和他对视着，“宝贝儿你眼睛真好看！”
“有什么好看的！那么瞎！”
“对嘛，我也这么觉得！”Bruce一副深有感触的样子，朝Tony挑了挑眉，“所以说我好不容易趁你眼瞎的时候把你骗到手，怎么可能会和你离婚！”
“…”
“你就稍微想想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我一开始就算计好了，要赖着你一辈子的，而且你知道的，没你我根本活不下去…”
Bruce的话一时间让Tony红了脸，他打量着现在可以面不改色说情话的Bruce，一时间竟有些语塞。
“怎么了？不相信吗？”
Bruce够过去注视着Tony那双包揽了万千星辰的眼睛。
“……”
“Tony，我向你保证，以前没有给你的，现在会一件件全数补齐，会用我的余生好好珍惜你和Damian…”
“…”
“只要我还活着，就永远不允许任何欺负你！”
“…”
“我就是要全世界知道，你是我的人！”
“……”
Tony定定看着Bruce，心里像放了一个暖炉，很安心的感觉…
“把手给我。”Bruce不理会呆呼呼的Tony，取出一枚戒指说道。
“…”
“不是右手，是左手。”
“…”
“不错…尺寸刚刚好…”Bruce自顾自地欣赏着戴在Tony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接着说道，“大部分的事宜我已经定好了，礼服等你出院了以后去订做，其他一些细节的地方我和Damian会商量着敲定的，你只要到那天记得出席就好了。”
Tony疑惑地看着Bruce。
“出席什么…”
“我们两个的婚礼啊！”
“哦…”
Tony这才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
“你觉得这戒指怎么样？”Bruce将另一枚戒指带到自己手上，然后抬起来在Tony眼前晃了晃，“喜欢吗！”
“好看…”
“那就好！”
Bruce扳过Tony头，十分欢快地给了他一个大大的吻，然后抬起手看了看时间。
“宝贝儿，我今天还有两个会议就先走了，晚上再来陪你！”
“…哦。”
Tony扑闪一双依旧迷茫的眼睛看向边穿外套边往外走的Bruce。
“再去散步的话别再散那么远了，知道了么！”
“嗯。”
“我爱你，Tony！”
“我也爱你。”
直到Bruce离开许久Tony才慢慢回过神来，他抬起自己的左手，打量着无名指上的戒指，非常典型的Wayne家的低调稳重的审美风格。
“在一起那么多年，怎么今天突然间开窍了…”
15
Tony将车子停稳，环视了一周依旧老样子的复仇者基地，然后大步向基地走去。
“我们Damian确实是长大了…”
Tony拿起工作桌上Damian与自己合照，目光很温柔，照片上是六岁的Damian，十分可爱，粉嫩的小脸满是稚气，可如今已经长大成人，可以独当一面了。
Tony自顾自地收拾着工作桌上的东西，却发现一旁的柜子上躺着一个未拆的包裹，不由觉得奇怪。包裹的收件人是自己，却没有写寄件人。他坐到椅子上，把包裹拿起来摇了摇，然后拆开，里面是一只老古董的翻盖手机，还有一张字条，来自Steve Rogers。
Tony紧抿着嘴唇，他将墨镜取下，半垂的眼睫遮住了他透亮的眼眸，目光落在字条上端端正正的字迹上…随即他抓起手机，丢进了一旁了抽屉，抱着已经收拾好的东西大步离开了基地。
……
“看你的样子，恢复的还不错！”Rhodey一边做着复健，一边微笑调侃着一旁的Tony，“我以为你还要在医院待一段时间呢！”
Tony安静地打量着此时依靠机械才能行走的挚友，眼底满溢着浓浓的愧疚。
“我又没死，你别那种表情看着我！”Rhodey伸出手在Tony面前晃了晃，“这种多愁善感的表情不适合你。”
“Helen已经在研究了，很快就会有成果的…”
“Tony，我现在没事，你为我做的这个辅助器械很赞，就是声音有点吵！”
Tony笑了起来，然后很是受教的点了点头。
“知道了，我换种材料再试试…”
“这才像你！”Rhodey拍了拍Tony的肩膀，与他并肩站在一起，“Bruce来看过我几次，和我说了西伯利亚的事。”
“Bruce也许是老了，这嘴巴也变碎了。”
“你真的决定要走了吗？”
Tony笑着点了点头。
“站在朋友的角度，我支持你！”Rhodey转过头，看向神色有些落寞的Tony，“你最大的毛病，就是太极端！要么傲慢得不可一世，要么坦率得不顾一切！人与人之间哪能随随便便就豁出真心。”
“谁豁出真心了！”Tony嘴硬地说道，“我只是心疼我的那些装备…”
“得了吧…”Rhodey毫不客气地打断了Tony的话，“你是真心把Steve Rogers他们当朋友的，我看得出来。”
“我没有！”Tony抬眸反驳道，“只是大家在一个团队，相互照顾一下…”
“好好好！反正你心大钱多。”Rhodey被Tony的大眼睛瞪得有些心慌，“这次是准备回哥谭吗？”
“也不是…我和Bruce商量过，重新找个清静的地方。”
“你这么不受教的人，竟然也会安定下来，让我有点不敢相信…”
“不管走了多远，人嘛，总是要回家的，不是么？”
Tony想到以后的每一天都能与Bruce和Damian无所顾忌的生活在一起，便觉得十分满足。
“找好住的地方记得给我信儿…”
想到多年的老朋友即将离开，Rhodey的表情不禁有些凄凉。
“嗯…会的。”Tony转过头看向Rhodey，“对啦！Bruce说要补办他和我的婚礼，到时候你一定得来！”
“补办婚礼？”Rhodey顿了一下，然后一副看热闹不怕事大的样子，“Bruce真是有情调！”
“你也这么觉得是不是！”Tony扑闪着亮闪闪的大眼睛，“你说他那么死脑筋的人，怎么突然间就开窍了，我到现在都觉得不真实！”
Rhodey无语地白了Tony一眼，眼前这心大的家伙完全没有领会自己的意思！不过也罢，反正三个企业合并已经打了政府的脸，再多打几下也无所谓，反正Tony背后的那些朋友家大业大本事大。
“告诉你家Bruce，别像十几年前那样一杯香槟就把我们打发了！”
“不会，放心吧！”Tony转动着手上的戒指，“这次有我宝贝Damian在，我儿子那烧钱的本事，真正地青出于蓝！”
说完Tony不忘重重地点了点头，很是自豪的模样…
……
Jarvis看着空荡荡的病房，无奈地揉了揉太阳穴，他拿出手机准备通知Bruce，想了想，却又默默克制住，老老实实拨通了Tony的手机。
“Jarvis，有事吗？”Tony好像正在忙，语气有些不耐烦。
“Sir，您自己办理了出院吗？”
“是啊！我再闷下去会挂掉的！”Tony突然想到什么，立刻换上了严肃的口吻，“Jar，你不许告诉任何人，听到没！”
“……”
“和你说话呢，Jarvis！”
“Yes,Sir.”
Tony满意地点了点头。
“真乖！”
Jarvis无语地舔了舔嘴唇，小声继续问道。
“您现在在哪？”
“我在公司，你收拾好东西就赶紧悄悄过来！别让人发现了！”
“……”
“Jarvis？！”
“Yes,Sir.”
Tony挂断电话，悠闲地斜倚在办公室的沙发上，抬眸望向此刻脸被气得通红的Pepper。
“刚刚说到哪了？”
Pepper深呼了一口气，压住想对Tony咆哮的冲动。
“新闻发布会…”
“哦…”Tony恍然大悟，“记住明天一早就开，媒体邀请的越多越好！”
“Tony！你不是答应Mr Wayne不再胡闹了吗？”
“这怎么是胡闹！这是惊喜！”Tony义正言辞地说道，“Bruce会感动得流眼泪，不信我们两个打赌！”
Pepper开始有些怀念Tony住院期间的安静日子了，摊上这么个任性的老板，自己真是欲哭无泪。
……
Tony抬头瞪着Pepper，气鼓鼓地把她递过来的发言稿丢到一边。
“反正我拿给你了，爱念不念！”
Pepper说完看着Tony的眼睛，狠狠得瞪了回去，随即转身离开了别墅。
“什么嘛…到底谁才是老板！！”Tony郁闷地趴在桌上，“Pepper这样一定会嫁不出去的…”
“Sir，您把药吃了，然后准备吃饭吧。”Jarvis从厨房里探出头来，温柔地嘱咐着Tony。
“…因为这次的意外，媒体界众说纷纭，大多揣测都是捕风捉影…”Tony无精打采地念着Pepper准备好的稿子，“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说着随手就把稿子远远丢到了地上。
Jarvis走上前捡起地上的稿子，有些无奈地看着Tony。
“干嘛！”Tony无辜地望着Jarvis，“我就不高兴念这个，我就要扔掉！不可以吗！”
Jarvis叹了口气，把稿子丢进了Tony脚边的垃圾桶。
“Sir，请不要把垃圾随便乱扔！”
“……”
“我现在是人的身体，偶尔也会觉得很疲劳！”
“……”
“您真的太孩子气了！”
“……”
Jarvis摇了摇头，把水和药放在Tony面前，转身走进了厨房，不再理会任性的Tony。
“Jarvis！你现在这态度怎么回事！”Tony回过神，朝厨房喊道，“我和你说话呢！Jarvis？！”
16
次日早晨，整个传媒界因为Tony Stark忽然召开的新闻发布会而沸腾了起来。
“他不是应该明天才能出院吗！”Oliver蹙着眉，看向屏幕中似乎已经神采奕奕的Tony，一边拿出手机拨通了Bruce的电话，却迟迟没人接听…
Clark作为被邀约的媒体记者，站在台下，有些担忧地看向聚光灯之下，本应该过几天才能出院的Tony，此刻却是一身华贵套装，看起来很是丰神俊逸，风度翩翩的模样 ，不由微微蹙起了眉。
Bruce原本就身在纽约，得到消息以后，几乎在发布会刚开始时就赶到了现场。
“Mr Stark，一直有传闻，关于您有一个私生子的事，您能透露些什么吗？”
“确实是有这样的传闻…”Tony的眼睫有些疼惜地颤抖了一下，眼底溢满了愧疚与疼惜，“我也的确有个儿子，但我的儿子并不是什么私生子，他是在所有人的爱和祝福下出生的孩子，是我唯一的儿子，也是SI唯一合法继承人。”
Tony的话犹如一块巨石落进湖泊，一时间，台下的记者都跃跃欲试，会场顿时哄闹了起来。
“他一出生就摊上了两个不太成熟的父亲，却一直十分懂事，也很让我省心。”Tony站在聚光灯下，目光不知不觉地落在Bruce的脸上，“因为他父亲与我的身份都比较特殊，当初考虑到他的安全，才选择了隐瞒他的身世…”
闪光灯不停地闪烁着，Tony的脸上始终衘着温暖而耀眼的笑容，眼眸中流转的银河动人心魄，让人移不开眼睛。
“事实上，我与孩子的父亲，也就是众所周知的Bruce Wayne，早在十五年前就已经登记结婚了！”Tony全然不在意台下沸腾的记者，始终静静注视着Bruce的眼睛，“这些年里，我一直以商人，慈善家，科学家，钢铁侠，甚至是花花公子的身份活着，但从此刻开始，希望大家能够记住我的另外两个身份，也是我此生最重要的两个身份，那就是Bruce Wayne的丈夫和Damian Stark Wayne的父亲。”
Bruce愣怔在原地，目不转睛地望着台上又一次任性妄为的Tony，只觉得他的一番话令自己温暖幸福得有些不真实…他与Tony都曾失去至亲，都曾在人生的岔路中彷徨迷失过，却都义无反顾地牵紧了彼此的手，无所顾忌且无怨无悔地成为了彼此余生的至亲，挚爱与依靠…
世界之大，只要Tony还在，Bruce Wayne永远都会有心之所系的归处；只要Bruce还在，Tony Stark永远都不会迷失回家的路。
“我爱你，Bruce！”Tony嘴角的笑意更加明媚起来，说得那样坦诚，执拗，无所畏惧，“抱歉让你等了那么久，以后的日子，我们一家人再也不分开了…”
Bruce欣然地朝Tony点了点头，随即大步地走上台，将他的Tony强势地揽在怀里，温柔地亲吻着Tony的头发，在Tony耳畔一遍遍地说着同一句话。
“Tony，我们回家吧…”
……
Billy把遥控器丢到一边，看着电视屏幕上紧紧相拥的Tony和Bruce，撇着嘴，极其不悦地瞪着Freddy。
“你知道的是不是！你们都知道！就瞒了我一个人！”
“没有啊…”Freddy做出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这个叛徒！”Billy怒视着演技拙劣地Freddy，“Tony给了你工作室，给了你装备，给了你游戏机，他住院那么久，你居然不去看他！你这只白眼狼！”
“我…”Freddy语塞，自己要不是被眼前这个脑子缺根筋的白痴连累，早就不知道和Tony他们聚了多少次了。
“我现在就要去看Tony！”Billy一边大喊着Shazam变了身，一边大步向外走去。
“你去吧！赶紧去！”Freddy撕开一包薯片，悠闲地吃了起来，“要是搅黄了Tony的发布会，你看他以后还会不会理你！”
“……”
“对了…”Freddy朝Billy挑了挑眉，幸灾乐祸地看向眼前被Diana列为头等不受控因素的Billy，一副看好戏的样子，“Damian小少爷这时候肯定也在看直播，你这么冒冒失失地跑去，一定能给我们小少爷留下一个终生难忘的糟糕印象！”
Billy原本想到Tony紧抿双唇，蹙眉严肃的样子，气焰就已经退了一半，如今Freddy又搬出了Damian，Billy算是彻底被吃得死死的了，只能变回原样，颓然地坐回沙发上，拿起前不久的报纸，看着头版上俊秀冷傲的Damian，轻轻叹了口气…
“Damian要是难看一点就好了…”
“……”
“真不愧是Tony的儿子…”
“……”
“长得真好看…”
“……”
Freddy懒得理会又开始魔怔地Billy，自顾自拿出手机，给Bruce，Diana，Clark发了信息，然后无视今天依旧不敢表白的怂萌Billy，继续玩着手中的游戏机。
17
Alfred眼神慈爱地看向此时满脸阳光明媚，眉眼俱笑的Damian，无论如今的Damian是Wayne集团的现任执行长，亦或是SI未来唯一的继承人，无论他在外面有多么的不可一世，咄咄逼人，只要在Tony面前，他永远是那个依赖Papa，单纯无邪的孩子。
“宝贝儿，你到家了吗？”Tony接起电话，温柔地问道，“今天累不累？”
“不累！”Damian的语气里透着难以掩饰的兴奋与喜悦，“Papa，您现在和Daddy在一起吗？是要回来了吗？”
Tony瞥了一眼坐在自己身边，与自己十指相扣，依旧笑盈盈的Bruce，忍不住打趣道。
“对，我们在路上了，你Daddy在旁边，看起来有点傻了吧唧的，你要给他说话吗？”
Damian躺在床上，毫不顾忌仪态地大笑起来。
“Daddy那是高兴傻了，平日里每天担心您被拐跑，现在他可以放心了！”
“是么？”Tony转过头打量着此刻盯着自己，看起来有些傻乎乎的Bruce，“我觉得他还是以前的样子比较可爱…”
“我觉得还是你比较可爱！”Bruce说着够过头亲吻了一下Tony的脸颊。
Damian听见异样的声响，不由地翻了个白眼，接着朝Alfred无奈地撇了撇嘴，那么多年了，对于自家Papa和Daddy猝不及防的撒狗粮依旧没有习惯。
“Papa，这周末我陪您去订礼服吧，Daddy今天也出够风头了！接下来该换我陪您了！”
“好啊。”
“去哪儿啊…”Bruce晃过神，警惕地把耳朵贴在手机上。
“就我们俩去，Daddy的审美太…古典了，完全配不上您的气质！”Damian回忆着自家Daddy在Kiton挑出的那几款庄严肃穆的面料，嫌弃地说道。
“Damian Wayne！你说什么呢，我都听到了！”Bruce抢过手机，不悦地说道。
“Daddy，我不叫Damian Wayne，我叫Damian Stark Wayne！”Damian毫不畏惧地强调着，“本来嘛，您选的那几款面料还是等您和Papa两个人离婚典礼的时候再穿吧！”
“Damian！你和谁学的整天离婚离婚挂在嘴边！”Bruce脸胀得通红，愤愤地瞥了一眼身边的负面榜样Tony，一边朝Damian咆哮道，“怎么不能盼点儿好呢！”
“Daddy，您怎么可以在Papa面前那么不温柔，就算是Papa现在回心转意了，毕竟还有很多人对Papa痴心不改，比如Doctor Jun，伦敦那个脸有点长的巫师博士，还有锤子天神爱搞事情的弟弟，随随便便一数就是一大堆…对啦，Papa不是还有两个超级智能机器人么！幻视也罢了，Jarvis现在变那么帅，长相气质完全就是Papa喜欢的类型，您难道不担心吗！”
“……”
“您还是得保持危机感，这会是一场漫长的拉锯战，发布会只是个开端，您还得再接再厉才是！”
Damian说完不等Bruce回答，满脸笑意的挂断了电话，起身向餐厅走去。
“Alfred，今天Papa和Daddy都回家吃饭…”
Bruce听着电话里传来的一阵忙音，看着眼前扑闪着漂亮的大眼睛，又聪明又可爱Tony，只觉得胸口越发闷得慌。
“要我的呼吸器吗？Bruce…”Tony轻轻抚着Bruce的背，“这就是你缺席Damian童年的下场…看开点吧…”
18
“Bruce这回肯定乐得蹦高了吧…”Barry抱着软枕百无聊赖地靠在沙发上，“现在他可以安心啦，Tony终于昭告天下，给他一个名分啦！”
“多亏了Tony，Erik和我如今的心脏真是坚不可摧，这辈子一定能长命百岁…”Charles看向电视机屏幕里腻腻歪歪的Tony和Bruce夫夫，面无波澜地喝了口茶。
“Bruce上次说婚礼在几号来着？”Erik走了进来，手上抱着一个巨大的箱子。
“下个月20号，和十五年前的婚礼是同一天…”Oliver摸着下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你说Bruce背后是不是有军师啊，怎么突然这情商…”
“八成是Damian吧！他不是正在恋爱么，顺便拉扯下Bruce也是有可能的。”Diana斜倚在窗边，悠闲地翻看着书。
“也是…Damian好歹是Tony的儿子，拈花惹草，招蜂引蝶的基因与生俱来…”Oliver赞同地点了点头。
“关键是Bruce真的打算就这样算了吗？”Arthur拧着眉头，不甘心地问，“Tony这次差点没命的事就那么混混沌沌过了吗！”
“绝对过不了…”Eric拍了拍Arthur的肩膀，“Wayne家的人都记仇，这种基因也是与生俱来的。”
“行吧…不过这次婚礼我都不知道该送他们点什么？”Arthur有些纠结地琢磨着，“不然我去海底捞箱宝藏？”
“清醒一点！那俩是缺钱的主吗？”Diana打断道。
“不然我去抓只海怪送给他们吧…”
“……”
“怎么Clark还没到吗？”Barry看着窗外绿油油的草地。
“可能今天在现场狗粮吃多了飞不快吧…”Charles一边拆着箱子一边漫不经心地说着。
“我们今晚真的不去Bruce家凑热闹了么？”Oliver满脸的不甘心，“那俩重色轻友的家伙，没良心…”
“你就让他们一家三口好好吃顿饭行不行！”Erik白了Oliver一眼，蹲下帮着Charles一起拆着箱子。
“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你们俩半天都没拆出来！”Barry闪到Charles面前，好奇地问道。
“不知道，Tony让人送过来的…”Erik将一个皮质的巨大长方形储物箱从箱子里提了出来，然后小心翼翼地打开，发现里面是一套辅助行走的装备。
“是给你的东西…”Erik搂住Charles肩膀，微笑着说道。
“尽喜欢做这种多余的事情…Tony那个浑小子…”Charles单手扶着额头，看着箱子里东西，嘴角浮出一个温柔的笑容。
Tony刚踏进家门，Damian就一头扑进了他的怀里。
“Papa，欢迎回家！”
Tony也毫不吝啬地给了Damian一个大大的拥抱。
“儿子，你好像瘦了…”Tony仔细观察着Damian俊俏清秀的脸，“而且好像又变好看了！”
“是么，我的眼睛现在是不是越来越不像您了，感觉有点像Daddy…”
Damian乖巧地把脸凑到Tony面前，像个孩子一样眨巴着眼睛撒着娇。
“没有…比你Daddy的大多了！”
Tony上前搂住Damian的肩膀，父子两人亲亲热热地向屋内走去，把Bruce一个人冷冷清清地丢在一旁。
“知道您和Tony少爷要回来，Damian少爷可高兴坏了！”Alfred站在Bruce身侧，微笑着望向Tony与Damian温馨的背影。
“是么…我怎么就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呢…”Bruce酸溜溜地说道，“Damian不是恋爱了吗，为什么还来抢我的Tony！”
“……”
“只知道扑在Tony怀里一个劲撒娇，连Daddy都不叫一声，这个越大越没礼貌的小子…”
“……”
“我和Tony都多久没独处过了，作为儿子，一点眼力见儿都没有…”
“……”
“Tony是我一个人的，这小子迟早都是别人的，来这和我抢什么枪…”
“……”
Alfred观察着打翻了醋坛子的Bruce，有些哭笑不得。
“Papa，你好久没陪我打游戏啦，今晚我们好好玩，玩累了和小时候一样，一起睡…”Damian抱着Tony的手臂说道。
“陪你睡那我怎么办！”Bruce大步上前把Tony拉进怀里，“Damian你都多大了还要你Papa陪你睡！”
“您比我还大二十二岁呢…”Damian没有丝毫让步的意思。
“我和你不一样，Tony陪我一起睡是夫夫职责！”Bruce紧紧抱着Tony，生怕他被抢走似的。
Damian打量着此时完全没一点父亲样子的Bruce，难道是今天自己的话说的太重，刺激傻了，这也太敏感了。
“Daddy，Papa以后陪你的日子还长呢，现在就陪我一晚上，你至于那么小气么！”
“我没回来之前，你Papa不是经常陪你睡吗？”
“那我没出生之前Papa不也陪你了么！”
Tony无力地被Bruce抱在怀里，完全动弹不得，他无精打采地耷拉着眼睫，脑子里此刻被闹腾的两父子吵得一直嗡嗡叫…
“家里面真是吵死了…”
19
Steve翻看着没有任何来电的手机，不露声色地将手机装回口袋。
他如今仍旧记得四年前第一次见到Tony时的场景。
那天他们联手抓住了Loki，回到飞船上时，Tony才悠悠然从战甲里走出，他的身形看起来比想象中更加消瘦，但却并不柔弱，一身与所有人都格格不入的精致套装，气质看起来有些桀骜不羁，一双大而幽深的焦糖色瞳孔和脸上挂着的温暖而干净的笑容都格外引人注目。诚如传闻中的Tony Stark那样，明亮耀眼的皮相、任性傲慢的性格与名不虚传的天才头脑…
然后Tony毫不顾忌睽睽众目，像只花蝴蝶一样，自在而张扬地撩遍了飞船上所有出色的单身男女，甚至连Loki都被他看红了脸，却单单对自己只有调侃…
“依照实际的年纪，你的身材保养得还不错…”
“你刚刚战斗的时候用的动作…是健美操吗？”
“你这紧身衣难受不难受？！”
“…是谁穿个紧身衣在飞船上走来走去又毫无用处…”
……
Tony对待Steve的态度，与周围的其他人截然不同，没有半分尊重，他的话语往往任性，毫无顾忌且充满挑衅，无论自己说任何话，Tony都能义正言辞，轻而易举地立刻顶撞回来，而且满脸无辜纯真，理所当然…印象中，Tony似乎在任何时候都能够那么随心所欲，率真可爱！唯一的一次，Steve看见Tony透亮的眼眸里流露出悲伤和绝望，就是在西伯利亚。
Steve站在窗前，望着屋外的风光旖旎，静静回想着Tony在新闻发布会中所说的话。
“…Bruce Wayne的丈夫…Damian Stark Wayne的父亲…”
原来所谓的三大企业合作，不过是Bruce Wayne高调地表白与占有欲罢了！
难怪Tony这些年能够一直游戏花丛，却能独善其身…他那深入人心的花花公子哥形象，不过是一枚烟雾弹！花心的Tony，实际上在十五年前就已经心有所属，矢志不渝了…
“Cap！”Natasha打断了Steve的思绪，“你在这发什么呆？”
“我只是在想…Bruce Wayne应该好好谢谢我们。”Steve自嘲地笑了笑，“如果不是我们，Tony也许不会那么早把他们之间的关系昭告天下。”
“怎么？难道你还期待着Stark邀请你参加他的婚礼么！”Natasha一边打趣着一边将婚礼邀请函递给了Steve，“Wayne集团发来给T'Challa的。”
“婚礼？！什么婚礼？”
Steve接过邀请函，上面赫然写着“Bruce Wayne & Tony Stark”。
“Bruce Wayne看来是个有情调又浪漫的好好先生，对Stark也是十分上心的样子…”Natasha越想越觉得有些耐人寻味，这个Bruce Wayne怎么看都是个不好招惹的狠角色！“而且他还十分记仇，这场婚礼根本就是变着法的一边哄着Stark开心，一边琢磨着要替Stark报仇出气！”
“不过是被Tony冷藏了十五年的人…”
“Steve，那不是冷藏！是保护！”Natasha笑着拍了拍Steve的肩膀，像是在提醒Steve，“这次我们确实做的有些过火了！Stark的确心大不喜欢计较，但他也不傻…”
“T'Challa要去吗？”
“嗯？”Natasha被Steve没头没脑一句话给问懵了。
“Bruce Wayne一番好意，如果我们不去，岂不是辜负了他！”Steve翻开请柬，默默将婚礼的地点和时间记在了心里，“我之前就说过，我是一定要去见Tony一面的…”
“Tony，起床了！”
Bruce轻快地拉开紧闭的窗帘，然后坐在床边期待地等着Tony睁开眼睛。
Tony拉起被子捂住了头，挡住窗外涌入的刺眼阳光，闷闷地哼哼着，好一会儿才一脸郁色地拉开被褥，愤愤地瞪着一大早扰了自己清梦的Bruce。
“宝贝儿，早安！”
Bruce捧起Tony的脸，不管不顾地给了Tony一个深情的早安吻，兴奋地像个孩子。
“你知道吗，我期待这样的早晨已经期待很久很久了！”
“……”
“Tony，以后我每天都会叫你起床，这样你每天一睁开眼睛就能看到我！”
Tony眼睛一眨不眨地瞪着此刻过度兴奋的Bruce，渐渐蒙上了一层雾气…昨天自己被Bruce折腾到大半夜才睡着，今天一大早又把自己折腾醒，此时只是觉得又困又委屈，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Tony，感动傻了吗？”
Bruce伸手在Tony眼前晃了晃，满脸傻笑地看着此刻眸底泛着盈盈水波，脉脉含情又楚楚可怜的Tony，开心地将他紧抱在怀里。
Tony轻轻揉着额头，他现在真的好想把没眼色的Bruce打包寄给Charles，怎么看眼前的Bruce都很欠教育的样子。
“Bruce…”Tony耷拉着无精打采的眼眸，上上下下打量着一大早就精心打扮的Bruce，茫然地眨巴着眼睛，“你这是要出门吗？”
“没有啊…”
“不出门为什么穿成这样！”
“……”
Tony从衣柜中拿出一件舒适的T恤套上，转过身上上下下打量着Bruce的穿着。
“你这到底穿了多少件啊？！”
“……”
“那么热的天，你在家里还裹得跟个粽子似的…”
“……”
“换了衣服陪我出去逛逛吧！”
Tony把一件简简单单地T恤塞到Bruce手里，自顾自地先下了楼。
Bruce呆立在原地，心里把Oliver骂了千遍万遍，都是他出的馊主意，说什么Tony是美学主义者，一定要注重衣着，抓住Tony的眼睛才能抓住他的心。
Bruce郁闷地扯掉了领结，站到镜子前细细打量着自己的穿着…
然后Bruce发现，Tony说的没错…
确实很像粽子，怎么看都很热的样子…
20
【新人物出场提要】
★Sharon Carter——Agent13，她的姑妈是二战时期美国队长的初恋佩吉·卡特。
★Logan/ Wolverine（金刚狼），隶属X战警，Tony和Bruce发小。
“恢复得很好！”Martin仔仔细细地翻看着体检报告，余光瞥着气色越来越好的Tony，欣慰地点了点头，“看来Bruce把你照顾的不错！”
“你确定吗？”Tony盯着大大的熊猫眼，有些无语地瞥了一眼身边咧嘴傻笑的Bruce，“你仔细看看，我肯定有神经衰弱，心律不齐什么的…”
“没有！”Martin又慢悠悠地翻了一遍，“很好！远超预期的好！”
Bruce听完，欣喜地扳过Tony的脸，腻歪地在Tony的脸蛋上吧唧了一口。
“果然还是Charles的精神疗法专业，比Oliver那家伙靠谱多了！”
“精神疗法？”
“嗯…”Bruce十分嘚瑟地点了点头，抬手摸了摸Tony的脸，“有了爱情的滋润，你真是越来越好看了…”
……
正午的阳光透过玻璃，撒在了原本昏昏沉沉的医院走廊上。
Tony百无聊赖地倚在贵宾病房的沙发里，随意拿了本杂志翻看着，余光有一搭没一搭地瞥向门口。Bruce跟着Martin去取自己的病历，Jarvis去买吃的还没回来，此刻只能靠着眼前这几本杂志打发打发时间…
“Mr Stark，您的病好些了吗？”
Tony抬眸打量着眼前妩媚的金发护士，低头浅笑着没有理会。
“Mr Stark，我是…”
“我知道你是谁。”Tony把手上的杂志丢到一边，抽出书架最底层的《心脏治疗师》饶有兴趣地翻阅起来，“你不去照顾你姑父，跑到这来做什么，Agent Carter。”
Sharon愣了一下，一时竟被Tony堵得语塞。
“趁现在没人看见你，快走吧…”Tony抬头朝Sharon微微一笑，镜片后面那双澄澈温柔的眼睛叫人有些晃神，“你可是被Bruce他们列进黑名单的人，长个心眼儿，别冒冒失失就来找我搭话。”
“Cap想见您。”Sharon避开了Tony的眼睛，轻声传达着Steve的意愿。
“哦…”Tony欣然地点了点头，垂眸继续看着书，“这又不是什么大事，用得着这么偷偷摸摸的么…你们就按SI的预约流程正常走就行了…”
“我不是在同您开玩笑！”Sharon耐下性子，努力表现得友好和冷静。
“我也不是…”Tony瞥了一眼门的方向，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我和Steve Roggers应该还没有熟悉到跳过公关部门直接见面的程度吧…”
“是的，Sir，”Jarvis优雅地走到Tony身后，微笑地看向变装成护士的Sharon，“Steve Rogers不在您的私人通讯录中，而且Agent13也不在您的病房准入名单中。”
“嗯。”Tony听完朝Sharon无辜地眨了眨眼，“抱歉啊，Agent Carter。”
“您与Cap之间存在一些误会，需要当面说清楚。”Sharon看起来有些伤感，“你们都是彼此重要的朋友，难道就为了这样一个误会就渐行渐远吗！”
Tony把甜甜圈塞到了嘴里，看起来很是漫不经心。
“Agent Carter，你替我带一句话给Steve，人生没必要那么严肃！”Tony接过Jarvis递过的纸巾将手擦干净，“不是每件事都有事后总结的必要，毕竟他一把年纪了，别把自己搞得那么辛苦。”
“Mr Stark！”
“相安无事，是我作为一个昔日伙伴对他最大的回礼…”Tony站起身整理好身上精致的套装，笑意嫣然地看向Sharon，“你也看见了，如今我大病初愈，弱不禁风又没了反应堆，实在不是他的对手。”
“Cap不是那个意思！”
“嗯嗯。”Tony走到Sharon面前，似笑非笑地看着Sharon，“你要是真为你姑父好，就劝着他点儿，哪有事事都能占全的，再说，要是真出什么事，我现在这样子，可真是谁都拉不住…”
Tony说完带着Jarvis，悠悠然向外走去。
“Steve那个老冰棍可真行，之前他勾搭前女友的侄女就够让我吃惊的了，如今居然让一小姑娘单独来Bruce眼前晃悠！我也真是服了他了…”
Jarvis专心地握着方向盘，余光观察着后视镜里疯狂吐槽的Sir，憋笑憋的很是辛苦。
“你说他怎么想的！平时大道理一堆一堆，怎么只说给别人，自己都不践行一下！”Tony凑到Jarvis耳边，鼓着腮一副困惑的样子，“你知道他前些日子给我寄了个什么东西吗？”
Jarvis侧眸看了一眼孩子气的Tony，很是配合地摇了摇头。
“他给我寄了个翻盖手机！翻！盖！”Tony无语地靠在座位上，“那东西估摸着我们Damian都没见过…”
Jarvis控制不住地笑出了声。
“而且连Bruce那个老古董都淘汰那东西十几年了，你说那根老冰棍打哪儿搞到的那个东西！要真有诚意，应该连充电器一起寄来才对啊…”
Tony突然停住了碎碎念，像是想到了什么…
“Jarvis，咱们是不是落了什么…”Tony扑闪着纯真的大眼睛，茫然地望着身旁空荡荡地座位，“我家Bruce呢…”
Damian安静地坐在Bruce身边，从后视镜里与Alfred对视了一眼，垂下眼睫没敢出声。
Bruce郁闷地一遍遍翻看着Tony的病例，脸上阴的几乎要滴出水来。
“Daddy，你再这么翻下去这病历该散了…”
“这病历上写的你Papa只伤了心脏，我怎么觉得他脑子也出问题了！”Bruce将病历塞回了文件袋。
“那…人无完人不是么…”Damian接过Tony的病历抱在怀里，“Papa长得那么好看，又可爱又聪明，对您又专一，又会挣钱，就是偶尔大大咧咧了一点，您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大大咧咧？！”Bruce坐直身子，一本正经地望着Damian那双与Tony六分相似的大眼睛，“有大大咧咧到把老公落下的吗！？”
“……”
“你Papa那么大的眼睛，我一个大活人看不到吗！？”
“……”
“今天就我和Jarvis陪他去医院，他那么高的智力，三个人都记不住吗？！”
“……”
“他就是对我不上心！”Bruce说完愤愤地靠在座椅上，大口地深呼吸着，脸被气得通红。
“那你把Papa和我落下那么多年Papa都没说什么…”Damian小声嘀咕着。
Bruce眯着眼睛注视着又旧事重提的Damian，“你别老提这事儿，一会儿你Papa一任性不和我结婚可怎么办！”
“那你不是说Papa对您不上心吗，干嘛还和他结婚，自找不痛快…”Damian抬眸瞪了Bruce一眼，“而且Papa不是打电话让我来接您了吗！他都记得您身上没钱，打不了出租！”
“……”Bruce愣愣地眨巴着眼睛，被自己宝贝儿子突然地大小声惊得一时语塞，“儿子，公司那群老古董又惹你生气了吗？”
事实上，自从Tony回了家，Wayne家的宅邸门前经常会有不同势力的眼线在徘徊，神盾局，国防部，CIA，甚至还有瓦坎达的行踪，扰得Damian和Tony每天晨跑都不安宁。
Alfred慈爱地瞥向后视镜，自家小少爷毕竟是Wayne家的血脉，本来就护短记仇又腹黑，再加上了Stark家任性妄为，随心所欲的基因，没开着战机把那些个不识相的人轰成渣子就不错了。一直这么憋了好些天，脾气自然就大了些，更何况Bruce老爷还一直没完没了指责Tony少爷的不是，也算是撞在枪口上了。
“Damian，拍结婚照的事情你安排的怎么样了？”Bruce识相地转开了话题，“你Papa最近脸色好多，又可爱又讨人喜欢，正合适拍照！”
“准备好了啊。”Damian转过头，朝着Bruce似笑非笑地点了点头，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样子，“您一定会终生难忘的。”
“……”Bruce看着自家儿子的神情，心里没由来地空了半拍…
“…Bruce和我就住这吗…”Tony耷拉着纤长的眼睫，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堆满杂物，几乎没地儿下脚的房间，“我不记得我有那么多东西啊…”
“学校空间有限，没办法用的太奢侈！”Logan轻轻拍了拍Tony的肩膀，打量着屋里一片狼藉，“这些是后面堆进去的，收着收着应该就能看见你自己以前的东西了。”
“……”
Tony有些哭笑不得地看着Logan，自己又被Charles那个家伙骗了，说什么学校很安全，环境也好，又清静又宽敞，让自己和Bruce婚礼前就在这安心享受生活…
“Charles的话你也敢信吗？”Logan看着Tony的眼神满满都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他婚前还和Erik保证婚后不脑他呢…”
“怪我单纯了…”Tony很是受教地点了点头，然后转过头理所当然地看着Logan，“动手吧，别闲着了！”
“我吗…”Logan指了指自己，打量着密密麻麻的杂物，无奈地看着Tony。
“嗯！”Tony扑闪着纯真无邪地大眼睛，朝Logan认真地点了点头，“我大病未愈，你忍心让我一个人收拾吗？”
“可是Charles只让我带你来房间…”Logan被Tony看得脸有些发烫，说话都有些结巴了起来。
“Charles的话你也敢信！”Tony轻轻拍了拍Logan的肩膀，随即很是恨铁不成钢地摇了摇头，“真是单纯…”
21
你都没看见那房间有多…饱和…”Tony一边啃着Bruce买来的甜点，一边绘声绘色地和他描述着房间收拾前的壮观场面，“Charles表面看起来像个文化人，骨子里还是个奸商，他真的一点余地都没留，把我房间的剩余价值榨得干干净净！”
“听Logan说，你还找到了你初中那年穿的裙子…”Bruce憋着笑，余光一直看着委屈吧啦的Tony，只觉得他的Tony真是可爱极了，怎么看都看不够。
“那天我是被Charles脑了好吧！”Tony红着脸立刻反驳道，“你那天不是在吗，我才是受害者！”
“对对！”Bruce替Tony吻了去唇边残留面包屑，忍不住摸了摸他的脸，“我也那天才知道，我们家宝贝儿心里住着个小公主！”
小公主？！
Tony一言不发地瞪着Bruce，使劲做出一副很凶的样子，眼睛越瞪越大也就越可爱，总之除了引人犯罪外完全没有任何杀伤力。
“宝贝儿你怎么那么可爱！”
Bruce情不自禁把Tony揽进怀里，闻着他身上令人安心和沉迷的味道，幸福得有些恍惚。
“婚礼还有半个月就到了，我终于能向全世界宣布Tony Stark是我一个人的了…”
“Bruce Wayne先生，还有半个月你就逃不掉了，不再认真想想了吗？”Tony把脸埋进Bruce的耳后，轻声说着，“你不怕我把你的蝙蝠洞改成游乐场吗？”
“改吧…”Bruce毫不犹豫地回答道，“只要你不再像只花蝴蝶一样到处乱飞，怎样都行！”
“都一把年纪了，怎么还这么腻腻歪歪的…”Erik一边说着一边拉开了Bruce抱着Tony的手，“这还没办婚礼呢，别对我们Tony动手动脚的！”
“Damian都那么大了，我都动手动脚十多年了…”Bruce不满地嘀咕着，“Tony未成年的时候都不见你来管，现在倒扮演起慈父来了…”
“这Tony回来没几天，你的怼人功夫见长啊…”Charles调侃着Bruce，余光观察着气色越来越好的Tony，心里的一块大石也算是落下了，“医疗档案拿回来了吗？”
“…Martin那里的拿回来了，Jon那里他一直坚持Tony的所有心理咨询都没有留下笔录，全记在他的脑子里…”Bruce无奈地摊了摊手，“他也拒绝我们接手诊所的信息系统，Jon那个家伙一向不太信任人工智能。”
“那你改天把他叫来学校，陪我家Charles聊聊天！”Erik温柔地扶着Charles的肩膀，笑得很温和，却隐隐透着一丝狡黠，“给Charles解解闷，顺便也给Tony那个默默无闻的追求者改造改造世界观。”
“我住在你们这真的没问题吗？”Tony接过Charles递过来的数据盘，“别因为我的原因破坏了学校和政府的协议…”
“安心好了，我们和政府打交道也不是一年两年了，之前不怕他们，现在更不会怕，他们要来就让他们来好了！”Charles仔细打量着收拾好的房间，除了床好像小了些，其他的都还不错，“Erik和我也不能太咄咄逼人，不然就显得太霸道了…”
“我现在处于厌战状态，这样每天安安静静就挺好的。”Tony抬着电脑坐到了Charles身边，打开了数据盘中的文件夹，忍不住笑出了声，“这些照片都不错，不用挑了，全部留下吧！”
“是啊，不用选了…”Bruce坐到了Tony身后，手自然地搭在Tony肩上，哀怨地看着屏幕上的照片，“反正我俩的照片就没几张，也没什么挑的余地…”
Bruce咬着牙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忘记拍婚纱照当天不堪回首的经历。
Tony与自己拍婚纱照那天几乎所有人都来了，不仅来了，还都全数换了礼服，Diana甚至穿了婚纱，一个个排着队和他的Tony拍照，直到接近结束时，才轮到自己这个正牌新郎，可那会儿Tony已经精疲力尽，无精打采地拍了几张就马上叫停了。就连一向不争不抢的Jon那天与Tony拍的合照都比自己要多，更不用提一向没眼色的Oliver，Barry，Arthur这些豺狼虎豹了。当天拍了几百张照片，自己和Tony单独同框的恐怕还不到十张…
“你这到底是和谁结婚啊？！”Logan无视了黑脸Bruce，挤着Tony坐下，够上前仔细地翻看着Tony与“众人”的结婚照。
“你看我像和谁结婚…”Tony挑着眉，饶有兴趣地问着Logan。
“这俩一定是凑热闹的…”Logan果断跳过了Tony与Charles和Erik二人单独同框的照片，“Diana和你看起来还不错啊，都是大眼睛…”
“那怎么一样，她可是化过妆的…”Tony小声吐槽着，关于眼睛大小这件事，Stark家可是有基因优势的。
“这么一看，好像都挺般配的！可惜了，我该早几天回来的…”
Logan继续翻看着照片，嘴上没完没了的碎碎念着，什么Oliver已经胖成绿箭侠plus了，Barry的表情好像认干爹的，Clark红着脸像个委屈的小媳妇儿诸如此类的…
“这个还不错！”Logan突然指着Tony与Jarvis的合照，“你什么时候又偷偷养了一个？”
“Bruce抛夫弃子那些年全是他在照顾Damian和我，也有十多年了，又乖又温柔懂的又多…”
“呵呵…”原本只是在逗趣的Logan越听越觉得不对头，只能硬着头皮地往下聊，“看起来确实是你喜欢的类型…”
“那是啊！”Tony嘚瑟地答道，“我的眼光一向很好的！”
“Tony…”Bruce从身后重重捏住了Tony的脸，“你今天会不会可爱的过分了！”
“什么…”Tony委屈吧啦地瞧着此时醋意大发的Bruce，委屈地揉着自己被捏红的脸。
“宝贝儿，那你觉得这些照片里谁和你最般配，你最想和谁结婚？”Bruce扶着Tony的肩膀，下巴轻贴着Tony的侧脸，一字一句地问道。
Tony立刻选出了Bruce和自己可怜兮兮的七张照片，乖巧地朝Bruce眨着眼睛。
“哦～”Bruce满意地看着电脑屏幕，明知故问地继续追问道，“这是谁啊？”
“Bruce Wayne，全世界除了我以外最帅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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